东南亚各经济体快速复苏并重拾增长,伴随东南亚社会经济格局的演进,该地区中产阶级不断壮大,消费需求日益高涨。与此同时,中国国内市场的供应链需求也亟待满足,由此,中资企业在东南亚日益增长。
于中资企业而言,东南亚经济体的基本面吸引力巨大,包括市场体量大、经济韧性强、消费水平涨、基础设施好,以及劳动力成本低。
该区域内正在进行的能源转型亦为外商投资提供新机遇。越南正完善国家电力发展规划,寻求替代煤电的电力来源,逐渐转向清洁和可再生能源,将太阳能发电和风电项目(海上风电项目除外)列为鼓励外商投资的行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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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资企业在东南亚建厂热度不减。目前,中国光伏企业在东南亚布局光伏产业链,涉及组件、电池片、硅片及玻璃胶膜等,总产能已突破40GW。另据马来西亚投资发展局的统计数据,2022年,在马来西亚批准外国直接投资1633亿林吉特中,来自中国的投资额达554亿林吉特,占33.9%。
根据汇丰2022年底的一项调查,中资企业正计划进一步投资其在东南亚已经布局的几大市场,并计划拓展至域内新的市场。基于对经济高速增长的预期,中资企业在科技、新能源以及数字化领域大举投入,以期占得商业先机。
但因法规与当地生态不同,中资企业亦面临障碍。国际律师事务所贝克麦坚时(Baker McKenzie)马来西亚成员所合伙人贺钰豪(Addy Herg)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,在过去的5-7年间,许多中国企业走出去,到东南亚区域投资。但因当地政策的不明朗,加之企业本身对政策的理解不太全面,致使企业的投资活动面临障碍。
外商投资审查或是最大的风险与不确定性,欧盟与美国相关审查逐步趋严,相较之下,东南亚地区仍可被视为一个充满机遇的市场。贺钰豪说,该区域对外资入境审查基本一视同仁,并不会区别对待来自某一特定区域的资金。东南亚内监管机构更多的考量是,外资入境投资是否会对生态环境、人文环境、社会协同发展等领域造成不利影响。“但这些考量对任何外资投资者都适用,而不会针对来自任何单一国别的投资者。”
符合当地法律法规外,投资活动更多的是需要与当地人文社相契合。如,中资在东南亚落地制造业工程或大型基建项目时,需要增聘当地员工,在这一方面,不同国家对于劳动力的资质、规定与态度方面,均有所不同。
贺钰豪表示,与普遍东南亚地区相比,中国国内的劳动力成本较高,但执行力度较强,专业水平也相对较高。因此,企业若将对国内劳动力的预设应用于东南亚开展的商业项目时,可能会出现不对等的情况,从而影响到项目进程、资金情况,甚至还可能触发违约。
“需要关注当地政府在经济政策领域内的导向,不同国家在这一方面差别较大(即便不能以偏概全)。”贺钰豪说,马来西亚优先重视数字经济投资、制造业与能源投资;新加坡则偏好包括金融科技、互联网在内的新兴经济领域,印尼则有一套综合性的考虑,既需要能源转型相关的投资,也欢迎数字经济投资及基建项目的投资。
其次要关注经济需求,这与政府的经济导向往往直接相关。印尼与菲律宾等国家不仅对特定领域的投资有着相应规定,在一般性投资领域内也有较为严格的规定,其中包括企业人员组成、管理结构设计等。中资企业在取得相关控制权、项目设计等方面,应该做出精细的考虑。
“马来西亚非常欢迎外资,尤其是中资。”贺钰豪补充,马来西亚与泰国、新加坡相连,劳工成本与后二者相比偏低;同时,马来西亚政府近年来加大对东马、沙巴州等区域的经济发展促进力度,具有非常大的发展潜力。在马来西亚的投资生态中,中资能够发挥与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。
外商投资能够发挥明显的主动性。贺钰豪称,在东南亚地区,国际性大型机构与企业在未来5-10年间将持续重塑价值产业链,并展开战略性的评估与部署。
东南亚内,很多细分市场尚未达至饱和状态,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。其表示,在这一发展红利之下,外资企业在东南亚进行投资并购时应该注重长久战略效应,以及投资活动对整套产业价值链的催化作用。
东南亚的经济转型近年间明显加速。如,在新能源领域,过去五年内,大部分东南亚国家内部还处于一个较为焦灼的状态,虽然当地每年都会有吸引外资的相关优惠政策出台,但专注度与力度并未特别大。但目前,大部分东南亚地区在电池储备、数据中心等方面的投资导向有了明显的飞跃性增长,经济转型步伐加快。
贺钰豪称,中资企业在东南亚未来3-5年内,有机会运用其技术、资本和市场经验方面的优势,取得良性、有持续性的成功与成长。这些领域包括信息技术和数字经济、游戏和娱乐产业、电子商务和物流、清洁能源、健康医疗、电子制造业等。
(文章来源:21世纪经济报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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